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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蓉学姊

「是的?」她勉强睁开眼,用一贯依恋的神情看我,我不敢直视她的眼。

        「等一下你会好好睡一觉,当你醒来之後再也不会想起主人的事,再也不用靠主人来达到高,再也不需要服从主人,我们之间的事情你要全忘掉,恢复成原来的你,明白吗?」「主人…不要我了?…我…佳蓉不敢了……佳蓉以後会很听话…不会再调了」「你罚我吧…主人,什么都可以,我会乖乖接受罚的。」她惊慌地哭着,一直想办法要讨好我,我轻轻抱着她,她一动也不敢动。

        「佳蓉,你现在觉得很累了,很想好好睡一觉,慢慢地、慢慢地放松…」「不要啊…主人,我真的会乖,我不会再让你生气了。」她感到越来越轻松,口气变得更紧张了,一直挣紮着不想睡去。

        「意识渐渐的模糊了,一片黑暗包围着你,你觉得好困、好困…」「不…主人……主人…呜」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睛也慢慢阖上,泪水由眼角一滴滴顺着脸颊下。

        片刻之後,哭声渐渐停止,紧张的慢慢平静下来。她现在就像是童话故事中的睡美人,但是她的王子不该是我,我不舍地轻抚她无辜的睡脸,但是心中有种解脱的轻松。

        再见了,我的佳蓉…

        之後我再也不去串门子,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可是并没有,我发现学姊上课时经常偷偷的看我,她还是不敢让我靠近她,可是她喜欢远远地看着我。我不再去上课,我把多媒退选了,结果学姊居然跑来旁听我必修的类比电路,她每次都坐最後一排,每次我回看她,就会对上她的目光。

        她本就不是来上课的,她是来偷看我,神奇的是每次教授问问题她都会答,果然书卷都是从火星来的…好吧,这不是重点。

        我不知最後的指令到底为什么失效,学姊为什么变得这么奇怪,同学们也都发现学姊的异常,私下一直问我。我决定再眠她一次,深深地、反覆地眠,让她彻底变回正常。某个礼拜五最後一节课结束後,我又来到她的实验室。

        「佳蓉,你现在无法动弹了,我要你好好看着我的眼睛。」没想到学姊没有被影响到,反而像是明白了什么,出了一个「果然是」的表情,我心下大惊,难报应来得这么快,急忙想着要怎么转才不会太。不料学姊既不生气也不惊慌,也不像原先那样怕我了,轻松地靠在椅背上,示意让我也坐,我只好无奈地跟着坐下。

        「学弟,听我说,我隐约感觉到有另外一个我,她的名字也叫佳蓉。

        佳蓉她称呼你为主人,什么都听你的,当你呼唤她名字的时候,她会愿意为你任何事。然後你…你总是对她,一些…坏事…」当学姊提到佳蓉的时候,就像在讲一个不相干的人一样地漠然,学姊现在到底怎么了,我完全不知眠产生了什么效应,现在我担心她更甚於担心自己了。

        「佳蓉她有时候会在我梦里出现,高兴地告诉我她跟主人的事情。可是最近这两个礼拜,佳蓉总是哭着说,主人抛弃了她,主人不要佳蓉了,佳蓉好想念主人……」学姊渐渐跟着伤心起来,眼睛变得红红的,忽然她抬看着我。

        「告诉我,佳蓉就是我,对不对?那些事情都真的发生过,是吗?」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不过不说话就是默认了,以学姊的聪明一定知真相是什么,她无力的低下,双手紧张地交握着,我看不见她的表情,接下来是一阵尴尬的沉默,安静得连自己呼的声音都能听到。我不知该怎么面对她,这种事不是歉就能解决的。

        然而当学姊再次抬起时,我看到的是属於佳蓉的眼神,这更让我不知所措,眼前的人到底是哪一个人格呢。

        「呃…,你是佳蓉吗?」

        「我不是,嗯…应该说,我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佳蓉就是我,我就是佳蓉。」「当我了解事实的时候,我觉得很…兴奋,我觉得我好矛盾、好奇怪…我也想要…唔,我是说,我可不可以…」学姊的呼越来越急促,又把低了下去。

        「叫我主人!」我大胆地命令她,看来两格人格意外合了,希望我没有猜错。

        学姊害羞地望了我一眼,她站了起来,然後缓缓地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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