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红灯,陆呈锦停了车,严肃地看她,“你对着别人,不可以这样低声下气。”
她抽抽嗒嗒地提问:“那你现在想清楚了吗?”
她坐在副驾,仿佛被长篇大论耗尽力气,茫然地看窗外风景。
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与哥哥单独出行,她该好好表现,不要进一步破坏同伴的心情。
“小心。”他这么说着,把她抱在怀里,哄她,甚是向她歉:“……是哥哥不好,哥哥没有想清楚,让你委屈了。”
她也该振作神,尽可能圆满地完成接下来的约会。
陆呈锦难得一见地慌乱,隔着扶手箱抱了抱她。
“哥哥。我不是低声下气地求你喜欢我,是觉得你喜欢我,才低声下气。”
他没有拒绝,蜻蜓点水般回应了她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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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一下:“我才不会呢,我平时可猖狂了。”
没人喜欢哭丧脸的伴侣,但她对自己涌出的眼泪毫无办法。
他只是叹了口气,抬手拭去她的眼泪:“不哭了,哥哥爱你。”
她反相讥:“那你找人,我也不要你了。”
她故作轻松:“你找我也找。追我的人可多了。”
他沉默一会儿,平静地开口:“你敢找,哥哥就不要你了。”
文蓁语噎,意识到自己还在倒追,姿态得放低一些。
她再度凑上去,伸出小,大胆地他下。
他还是没有说话。
“如果我结婚了呢?”
“如果你此时此刻一点儿都不喜欢我,我不承望你一年五个月后就会喜欢。”
她迫不及待地向他确认:“我现在是你女朋友吗?”
反馈是正向的,他拖住她的后颈,开始由浅及深地吻她,甚至撬开她的牙关,稍微在她口腔探索,弄她的,她不知所措地张着嘴,觉得自己像在被品尝的糕点,被得有些缺氧。
她嘴一瘪,又要哭的样子,陆呈锦抢先亲吻她的眼睛,顺着泪痕轻啄她的脸颊。
她了一下鼻子,哑着嗓子继续。
她哭得更厉害了。
算了,算了。强扭的瓜不甜,没有牛不喝水强按的理。
她不满足于这样浅显的安,抓住机会亲上他的嘴。
她愈发心酸:“哥哥,你能不能实话告诉我,所谓‘等我成年’究竟是你放不下德准则,还是敷衍我的借口?”
他纵容她无休止的纠缠,右手护着她,怕她磕碰到哪里,左手将座位向后调整。
“哥哥,我没有那么下贱,如果你找人,我也会不要你的。”
他点:“是。”
“我也不相信一个喜欢我的人,一年五个月都等不了,能心平气和与别的女人恋爱。”
一对情侣紧紧依偎着地经过他们车,不远传来小孩子的嬉笑,毕竟是周末,大家出来逛街都是高兴的。
“差不多吧。”
他们的车辆拐入地库,水泥隔绝了阳光与街上的鲜活与热闹,眼前是电灯照亮的漫长的甬。
于是改口:“……如果你有女友了,我就等你们分手。”
于是她关门坐好,等待他宣布审判结果。
“我没有办法。哥哥就算喜欢我,也不可能追求我。你要正人君子,有各种顾虑,我能够理解,所以才上赶着追你,你在原地朝点点就行。但要是惹得你看不起我,那我真是个大笑话。”
“那我等你离婚。”
“……哥哥。”她糊不清地呜呜几声,终于被放开,了两口气,心依然轰鸣。
说完产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哥哥是不是觉得我很轻贱?”
他立刻否认:“没有。”
陆呈锦依旧保持沉默。
“可以。”
刚拉开车门,陆呈锦叫住她,“等一下。”
真的没有吗? 文蓁盯着他,探寻谎言蛛丝迹,但他只是盯着前方交通,表情没什么破绽。
接调动了她撒的情绪,她抓着他的手不肯放开,光脚踩到座位上,试图爬过驾驶座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