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曈垂着眼看着床上睡不安稳的人，低给他掖了掖被角，声音冷淡，“昏了。”

        于曈猛然掐住他的脖颈，双眼猩红，看起来像是要把眼前人活活掐死，声音却是那么破碎。

        “是我错了，对不起......”

        眼里不是厌恶，没有解脱，只有足以让人心脏绞痛到死的委屈。

        心口仿佛被骤然插进利刃，翻搅拌，他疼得不过气，哭得泪眼模糊，执着地抬手去碰她的脸颊，胡乱着摇喃喃“对不起”。

声传来，还有痛感之下悄然升起酥麻快感。

        别哭.......

        于曈哭得每一滴泪都像刀子一样落在心口，伤口撕裂，脖颈被掐出红痕，祝景言不不顾，只想摸摸她的脸颊。

        于曈看见他这副逆来顺受的模样更加憋闷，她张了张嘴好几次都没说出话来。过了半晌，她才重新找回声音，本来讥讽的语气被的鼻音掩盖，似乎还发着抖。

        “对不起，对不起......”

        “怎么会这么快伤口就崩开.......”章封话音戛然而止，瞪大了眼睛看着祝景言一可怖的指印，僵着转看向旁边冷漠着脸色的青年，“这......发生什么了？”

        他愕然睁眼，看见上方于曈眼眶通红，贝齿咬着赫然渗出血珠，冰凉的泪水像是淋漓的暴雨，啪嗒啪嗒落下，砸在他的脸上。

        章封：“？！”

        “我、我”

        祝景言呼一窒，泛着水光的眼睛看着上方泪痕斑驳的脸颊，面上闪过窘迫，最终自暴自弃的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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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喜欢我你不来追我，你偏要拿着一纸合同来威胁我！”

        “我又不难追，你偏偏.......”

        于曈抹了一把眼泪，眼神恢复往常那种淡漠，又多了几分冷酷，拨开他竭力抚过来的手，动作一下比一下用力，声音透着一狠厉决绝，“这么贱，我早就该把你死在床上。”

        她看着祝景言苍白的脸颊，手慢慢松开，肩膀控制不住地耸动，泪水决堤而下，从口溢出一声哽咽，仿佛是蘸着心血，从心口一点一点挤出来，每一个字都带着一片淋漓血肉。

        “你喜欢我？”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于曈，她向来待人疏离淡漠，对他更是只有讥讽厌恶，从来没有这样过。

        这他妈跟杀现场一样！

        紧紧绷住的弦猝然断开。

        他忍着疼痛，费力抬起手臂想要摸摸她的脸颊，却又在半空停住，声音被撞得的破碎，“你、你怎么了？”

        “祝景言，你混！”

        忽然，啪嗒一声，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脸颊。祝景言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却只摸到了一手冰凉。

        于曈盯着他疲惫的面容几秒，才缓缓从他里退了出来，面无表情地把他干净，打电话把没走多久的章封重新叫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