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抱一会儿,好不好?”他把脸埋在林映水腰上,深深嗅她的气息。
聂岚青被骂了,反倒笑眯眯地看着她:“好,再苦我也吃。”
省心是省心,尴尬也是尴尬。
林映水不说话了,聂岚青心中雀跃,沉浸在这难得温情的时刻。
“别跟我撒,苦你就吐了。”林映水躲得快,聂岚青扑了空,旋即问,“那晚饭吃什么?”
林映水扭过,上手去掰他的手。
“快去。”
食物都由系统一统承担。
“谢如昼,当心!你别动!你出来干什么?叫我就行了。”林映水提着裙摆往谢如昼那儿跑。
聂岚青筷子夹了一粒米往嘴巴里,没滋没味地嚼:“青鸾子就是这样,没什么大事,你怎么天天都问她。”
林映水简直要烦死了,这人天天孔雀开屏一样,对着她开屏也没用啊,反倒是谢如昼因为伤及心脏,不大能动,让她觉得省心很多。
外夜色渐深,一名脸色苍白的少年正倚在对面屋子门口,扶着门框艰难地挪步。
林映水受不了他了,自己吃完饭把碗往桌子上一放:“你洗碗。”
“吃野菜,你去挖野菜吧。”林映水骗他,谁知聂岚青当真要起老老实实去挖菜。
“怎么回事?”林映水皱起眉,“让你别动你不信,明天不许再去打猎抓鱼,什么都不许,就躺在屋子里养伤。”
“算了算了,回去,别把我给你的衣服弄脏了。”
“好。”聂岚青闷闷应了。
“不要走,你陪陪我,你陪我,我好得快些。”
他的裙摆,水拧都拧不干。
谁跟他说她会给他烤鱼啊?
外一声脆响,似乎有什么重物倒地,林映水当即推开他,有些慌张地往门外走。
聂岚青反而有些语气古怪地说:“你为何那么在意青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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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这么说,聂岚青下意识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裳:“没弄脏,我有好好地穿。”
林映水没忍住笑了一下,聂岚青立即打蛇上棍,挨挨蹭蹭过来试图靠着她:“好苦啊。”
一掀开衣裳,林映水发现他背后的伤口居然有些复发的趋势。
“打碎一个碗明天就不给你饭吃。”
“什么意思?”
林映水还是让他回屋了。
“映水……”
“你疯了?你会鱼吗?你就去抓鱼?”林映水看着他一就来气,从他手里抢了鱼,“等会儿烤出来苦死你,快点回屋换衣裳。”
门吱啦推开,聂岚青不甘心地跟着出门。
当晚,聂岚青果然没打碎碗,磨磨蹭蹭叫林映水为他上药。
中午没烤的鱼,下午被聂岚青烤了,果然不会理,也没有多余的香料,苦得聂岚青脸直皱。
聂岚青脸色巨变。
他说:“从前,你也这般关心我。”
“你知不知你这样……”她上着药念叨他,很快就要收手了,聂岚青忽然翻过来搂着她的腰,抬起下巴望她,一双漂亮的眼睛在灯火下深情难却。
晚饭时候,聂青鸾还是不出来,林映水心中疑虑越来越重。
“我会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