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出了这个门又能去哪？

        “这也不是你的安全词。”他阴沉，“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过来。”

        她抹把眼泪，摇晃着站起来，两条尚有些不听使唤，跌跌撞撞扑进他怀里。

        “这不是你的安全词。”

        “不选的话，哥哥帮你选。”

        她点点，脸埋在他口，闷闷地嗯了一声。

        可是她不想分手。

        她一怔，立刻摇：“不要。”

        要她笑这样容易。

        灯光在他后，她在他影子里缩成小小一团，脆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碎。

        她脱力般蹲坐下去，哭得全发抖。如果他强行动手，今天必须是她感情的尽。

        她眼睛睁得大大的，透过泪花观察他的表情，他神态柔和，不像在发怒的样子。

        “求求你……不要打我……求求你。”

        那双大手眼见要捉住她的胳膊，手背凸起的青爬上结实的前臂，她一度崇拜的力量差距现在令她魂飞魄散。

        她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眼泪啪嗒啪嗒掉在地上。她的安全词是叛徒的台词。她已经将把柄交在陆照渊手上，怎么可能再背叛他一次。

        她整个人松弛下来，眼睛亮闪闪地看他，粉扑扑的小脸焕发被爱的喜悦――哥哥爱她，愿意纵容她，为她妥协。

        他轻不可闻地叹了声气，后退几步，将带放在一旁柜子上：“你现在过来，哥哥不打你。”

        “不可以这样。”他平静地说，“你犯了错误，必须接受惩罚。哥哥给你机会，你自己选。”

        他握住那两只想要环上他脖颈的小手，缓缓继续：“你要把国内那套房子的钥匙交出来。”

        “我不选。”她眼里泛起一层水雾，嘴角向下，随时要哭的样子。

        敞开的行李箱放置在墙边的矮凳上，他从中取出带，于四指缠绕一圈，在半空划出混沌一声响，将她的胆子也划得七零八碎。

        “一”

        “我不要……”

        “不要！”她连连后退，哇地哭了出来，“我不玩了！我不跟你玩了！你不可以打我！”

        “好，让你留着钥匙。”

        的手心和金属门把一样冰凉，她死死抵住门，全重量都压在上面。

        “……也不能骂我。”小嘴一扁，又掉下几滴眼泪，“我真的知错了……”

        “不要什么？挨打还是交钥匙？”

        “……你不能强迫我！”

        “不骂你。”陆呈锦朝她张开手，“过来吧。”

        “都不要。”

        她有种劫后余生的释然，小心翼翼地开口：“……也不能跟我要钥匙。”

        她吓得失去理智，猛地推开他逃向大门。

        “但是。”

        “哥哥……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

        “文蓁！”他一声断喝：“你今天要是敢出这个门。”

        这是抛她像抛一袋米一样轻易的男人，她反抗不了，她毫无胜算。

        他把她抱到旁边沙发坐下，轻轻拍着她后背，像过往无数次哄她一样温柔：“以后乖乖听话好吗？”

        要她哭这样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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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错不认罚。越来越不听话了。”      他声音更冷，向她近一步，“过来，我数到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