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首先我得看你哥有空没,你哥不去我肯定不去。”
尼娜想去大溪地已久,一直没找到满意的旅行搭子,见陆照渊阔绰,又是个俊俏风很会讨人喜欢的小伙子,便极力撺掇他暑假同去,玩上一两个星期。
文蓁见插针地提问:“你跟你女朋友分了?”
他想让他爸赞助。
陆照渊心动得很,但不想花钱。
“我不是他们唯一的儿子,也不是他们最喜欢的儿子,但我没得选!我还能再找个爸找个妈吗?”
“噗哈哈哈哈。”陆照渊当真去查账:“我卡里二十一,你多少?”
“炒亏了。”他叹口气,诚心诚意:“我好羡慕你啊。”
“真的吗?”文蓁冷笑,“我成年可没收到五百万现金。”
原来陆照渊实习期间搭上一位已入籍的女朋友,叫刘尼娜,比他年长六岁,在买方量化分析。
文蓁也心动。
文蓁也去查账,默了一会儿说:“二十九。你怎么才二十一?”
“要是他俩都点,我就一个要求:你不能拿我当借口跟你爸要钱。我是自费,你得说清楚。你爸贴补你是贴‘你’,不是贴‘我’。不能让你家觉得我占你便宜。”
双方各方各面简直没有不合拍之,打打算盘,都认为自己稳赚不赔。
“我要是不争气,可能就这么多了。这是我的call option。”
文蓁给出建议:“你盘点盘点名下资产,可能会开心些。”
“其次我要跟我妈说,我妈不同意也不行。”
时上时下,显然是喝高了。
他若说和纽约认识的女友去玩,他爸少不得聒噪,教他节俭低调提防。搞不好一不,让他自费。
陆照渊再次叹气:“我收到也用不了。”
人生如戏,他们父子全凭演技。
“你懂吗?他们对于我来说都是唯一,但我对他们都是其中之一。”
“我以前觉得我最喜欢我,但不是,我最宝贝的大孙子是陆世镜,然后才到我,现在陆世镜有儿子了,我也跟着顺一位挪他儿子后……”
“那当然。”陆照渊信誓旦旦:“你早晚要嫁进我们家的,我怎么可能毁你名声。”
两人在一家咖啡店偶遇两次,眉来眼去,彼此留心,第三次就交换联系方式。
然后他想起一件事:“你暑假能不能去大溪地?”
“嗯。”
文蓁忽悠他:“你跟她们不在一条赛,你是亲戚。”
他先给五百万资产置方案,拿给他爸过目,尽数按他爸的意思投资,他爸高兴了,另给他二十万刀在美国投资练手。
“没有。”他咳两声:“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吗?…好了,别说了,我知了。我都排谁后面?蓝胜意不能我前面吧?”
若说和文蓁去,情况就大为不同。不仅能省去许多问答环节,他哭一哭穷,经费简直手到擒来。
他打个嗝儿,略感满意:“嗯。”
恐怕他爸还要厚厚地贴补,让他不至于跌了面子。
进一步闲聊,尼娜称她是不婚主义,赞成AA,陆照渊大喜,说他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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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