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解衣吗？”伊青问。

        不过……伊青的衣服好像有点不同寻常，黎锦秀仔细看着近在眼前的衣袍。

        尹莘的脸长得很致，五官立、脸型瘦削、骨骼分明、肉紧致，肤冷白细腻，像是能工巧匠雕琢出来的玉人。那两枚对称的银色耳钉没有突兀地破坏他整的气质，反而让他看起来更加地完美，更加地……不像真人。

        那就足够了。

        “它们是我的一分，上次你蹭过这块。”伊青找出了袖子上的某一块方形的玉佩，“你喜欢它吗？”

        “好看吗？”

        很奇怪的感觉。

        大概也就是那之后，黎锦秀就很习惯和尹莘一起洗澡，后来两个人“互帮互助”的肌肤之亲――主要是尹莘帮黎锦秀――的事就更顺理成章了。

        黎锦秀却想着，他哥那么不怕疼的人都说疼，那一定是很疼了。

        “好吧。”

        黎锦秀趴在沙发边上问他：“疼吗？”

        他的好奇心到此为止，不伊青真实的是什么

        黎锦秀伸出手，三指住了一条组玉佩的最上端，轻轻将它提了起来。冰冷的阴气从珠间钻进了他的手指，让黎锦秀打了个冷颤。

        他没有说谎。

        想到这里，黎锦秀突然觉得，好像尹莘……也有点阴险？

作是真的，靠在伊青怀里吐出的息是真的，在伊青手里出来的是真的，里因为高涌出来的水也是真的。

        原来是给伊青脱衣服……真是吓了他一。

        黎锦秀甩开那些奇怪的想法，好奇地问他：“哥，你怎么想着去打耳了？”

        这些玉佩是“长”在了伊青的上，而不是挂在衣服上。

        那两个月，黎锦秀最喜欢的动画也不追了，每天鞍前后地跟着尹莘，帮尹莘洗洗澡，生怕尹莘耳感染。

        伊青难掩失望，不过很快就开始动手解衣襟，“它们是我的一分，所以脱衣服有些麻烦。”

        黎锦秀蹙眉：“……不会。”

        尹莘耳垂上着银色的医用钛合金圆钉，圆钉周围还有些发红。

        不，他怎么能这么想他哥呢？

        伊青附，将浑僵的黎锦秀抱了起来，随即坐在一旁的外沙发上。他们离得太近，近到黎锦秀能看到他脖子上的线条以及耳垂上的耳。

        黎锦秀十二三岁的时候迷恋上了一热血动画，动画的主人公厌世又中二，着一对漂亮宝石的耳饰，黎锦秀因为他而萌发了打耳的念。

        黎锦秀怕疼，这一点就足够令他退却。

        自伊青的肩膀和腰间垂下了一条又一条以不同形状的古玉玉雕为主石、以青金绿松、古琉璃和古水晶为装饰的组玉佩，可怪就怪在，它们不像是挂在衣物和腰带上，而像是……

        “来吧。”

        伊青的衣袍里外约有四层，从里到外依次是白色、浅灰、玄色三件交领长袍，最外层是一件厚重的玄色大氅，大氅上绣着不知名的暗纹和咒文，墨玉的蹀躞带隐藏在腰间，并不明显。

        “……那我不打了。”

        其实他只是随便说说，不打也没什么，尹莘却为了他试试去打了耳。

        “不用脱了！我知了！”黎锦秀按住他的手，“我觉得就这样好。”

        尹莘并不觉得疼，但看黎锦秀眼中的心疼，假意说：“特别疼，还不能沾水，两个月才会愈合。”

        ……伊青居然有一对耳。

        尹莘直截了当地说：“你想打耳，哥哥先替你试试。”

        但是那时候的男孩子很少打一对左右整齐对称的耳，一般行要么多个耳，要么打不对称的耳，黎锦秀因此犹豫不决，他既想要和自己喜欢的人物一样，又担心别人会恶意揣测他，而知了这件事的尹莘当天就去打了一对左右对称的耳。

        黎锦秀想起一件关于尹莘的小事。

        等等，这也不对啊，黎锦秀哭无泪，他到底怎么说伊青才能理解他不想摸伊青的。

        “黎锦秀，脱吧。”

        黎锦秀点：“好看。”

        伊青突如其来的话让黎锦秀思绪回拢，看到伊青握着他的手放在了玄袍的衣襟边缘。

        伊青只需要一直这样爱他，自然而然，红线就会系上。

        废话，会也得不会啊，他本就不想脱伊青的衣服。

        要是尹莘还有意识，肯定会很难过。

        尹莘目的达到，说：“嗯，也好。”

        黎锦秀又是愧疚又是感动：“哥……”

        黎锦秀想起它在自己花间摩的感觉，连忙摇：“不、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