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季听的病房还没下楼，黎锦秀又遇到了苏棠春。她神色疲惫、脚步匆忙，像是刚刚才从哪里赶回来，但看到黎锦秀时，眼前一亮。

        初夏和煦的微风温柔地拂过黎锦秀的发丝，却不进季听的病房。

        “嗯，那只鬼已经被毕小姐收走了。”苏棠春有些疲惫地了太阳，“不瞒你说，我也是刚刚从季听朋友家里回来，他们都跟那只鬼的死有点关系。”

        虽然无法得知来龙去脉，但她和张无有已经将叶澜芝的事拼凑得七七八八，“我甚至都觉得，我好像在助纣为。”

        苏棠春理解了黎锦秀的意思：“那我就暂时不过去打扰了。”季听这些人都有衔，联络他们又用了假姓，摆明了是不想自己请士这件事曝光。

        黎锦秀也不再跟她客套了，轻笑：“好。”

        黎锦秀提醒：“原科长不在，季书记和季云驰，还有季云驰的妈妈，他们在聊家事。”

        黎锦秀颔首：“那就好。”

        “他没事，我给了他一个九龙山的符。”黎锦秀说。

        “昨晚人就已经醒了，他的家人也过来了，应该没有大碍。”苏棠春。

        “谢谢你，黎总。”两人交换了联络方式。

        黎锦秀礼貌地应了，带着樊赤云转离开。

        “那鬼无辜被杀，又因为亲人的原因而执念深重，报复的时候也挑他们的亲人下手，所以昨晚上他们的家里人同样受了点牵连，不过不严重。”

        “过段时间，请你来阿姨家吃饭。”

        黎锦秀想起早晨琼白说季云驰运气好的事，问：“昨晚那只鬼的事，算是过去了吗？”

        黎锦秀有些为难。

        “那我先去找原微和季听……”苏棠春看向病房的方向。

        跟黎锦秀说完话，赵宁宁看着季云驰，目光温和又带着一丝小心翼翼，问：“云驰，吃早饭没有？”

        “她回去了。”

        “不知季听的儿子有没有受影响？”      苏棠春又想起跟着黎锦秀离开的季云驰。

        “但无论怎么样，害人是不对的。”

        黎锦秀：“那我先问问她，再给你答复。”

        黎锦秀环顾病房却没见到原微和冯飞舟，应该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两人受了伤才没出现。他一个外人在这里有些碍眼碍事，没一会儿便借口告辞，正巧赵宁宁也有话想跟季听和季云驰说，于是主动将黎锦秀送到了病房门口。

        黎锦秀听她的话，好像是半点不知养猪的事情，：“苏长说得是。”

        苏棠春想起昨晚上的事叹了口气：“也是可怜人。”

        苏棠春松了口气：“那就好。”

        苏棠春又问：“黎总，你能不能将毕小姐的联系方式给我？”

        苏棠春：“昨天晚上，还要谢谢你请了毕小姐来帮忙，否则……张师兄可能命难保。”

        “嗯，那妖行不浅，我和张师兄加起来都不是她的对手，还好毕小姐来得及时，救了我们俩的姓名。”

        “黎总，毕小姐？”苏棠春径直问。

        他只知那妖可能是买凶杀人，却不知张无有被伤得那么重。

        “不用这么见外，黎总，叫我棠春就好。”苏棠春笑了起来，眼睛如月牙弯弯，“昨晚的事还要谢谢你和你的朋友，以后有什么事尽打招呼。”

        季云驰垂着，抿起的嘴角带着少年人的倔强，：“黎哥带我吃过了。”

        “我知，上的规矩，魑魅魍魉、妖魔鬼怪，谁收了就是自己的，我们不会抢，只是想要问一些问题，比如那只妖背后是什么人指使。”

        苏棠春没有因此迷茫，“还好关键时刻毕小姐拦下了他。”

        黎锦秀有些惊讶：“那么严重吗？”

        黎锦秀问：“那现在张长还好吗？”

        室内冷凝的气氛像是冰冷的大手掐了季云驰的咙，他有很多话想说，但看到父母各不相同的表情，又生生地咽了下去。

        她跟着黎锦秀两人下楼，又好奇地问黎锦秀：“黎总，你认识叶澜芝吗？”

        黎锦秀让樊赤云在一边等自己，两人找了个安静的窗边说话。

季听也未必肯说。

        黎锦秀摇了摇：“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