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尹莘是伊青的轮回转世，伊青没有红牌，还那样对待他，已经证明了他和尹莘本就不同。

        “不用了……”

        无论怎么样，黎锦秀是无辜的。

        黎锦秀快速地掉不知什么时候落在腮边的泪珠，问肖玟：“我能将它们带走吗？”

        欸，难司长真的不是尹莘吗？

        肖玟话还未说完，两人便看到那滴灵髓像是化开了一般在了尹莘的名字上，黎锦秀心中猛了一下，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

        “……你看……对吧！”

        娘啊，万一尹莘真的不是伊青，那她……岂不是……了坏事？

        “可是说不通啊，如果司长不是尹莘，司长为什么那么紧张你？”肖玟有点苦恼。

        他们是两个不同的人，伊青不是他的尹莘。

        “尹莘就是……”肖玟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他还有利用价值。

        虽然这么想，黎锦秀却没有回答，而是低看了看另一块红牌。

        “如果尹莘不是伊青，这滴灵髓就会排斥这块红牌，但如果……”

        生死簿上的纪录被销毁，除了这块写有尹莘名字的红牌和他们这些记得尹莘的人之外，天地间已经没有了尹莘的存在。

        而这时，肖玟手中那块属于尹莘的红牌忽然开始发。

        肖玟惊讶地看到，红牌上，“尹莘”两个字周围出现了一个凤鸟纹勾勒而成的黑色边框，而后，“伊青”两个字一上一下地显现在了黑色边框之外。

        黎锦秀错愕地看向那块红牌。

        那狰狞的伤疤逐渐消失，她闭上眼睛，平复剧痛，片刻后带着欣喜睁开双眼，对黎锦秀说：“我说得没错吧！”

        黎锦秀刚想要阻止，却见肖玟伸出左手，两指并拢，从她的眉心引出了一滴灵髓来。

        其实尹莘是否是伊青的轮回转世对他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

那些的痛苦，让伊青决定要好好惩罚一下他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凡人。

        “你也不要太难过了。”肖玟干巴巴地安黎锦秀，“说不定，尹莘在其它地方呢……”

        “黎锦秀，这是什么！？”

        “你别怕，这是我娘给我的。”

        肖玟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然后一把夺过了黎锦秀手中那块属于尹莘的红牌：“等等，我一定帮你弄清楚这个问题。”

        最后，肖玟又感慨了一句。

        她娘死了以后，她也找了她很久很久，她知那种痛苦。

        “原来司长不是没生情，而是因为他的红牌和尹莘的红牌是同一块？”

        尹莘真包于伊青。

        肖玟随口安了黎锦秀一句，将那滴灵髓滴落在红牌上，“凡人的针线对附着了诅咒的法劈砍出来的伤没用，所以司长留了这滴灵髓给我合颅，现在只是暂时取出来一下。”

        上面写着尹莘的名字。

        黎锦秀冷静地：“就算是伊青销毁了尹莘的记载，也不代表他是尹莘，他可以是因为受人所托，也可以是因为心血来。”

        肖玟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红牌，脑子乱成一团糟，忽然又灵光一现，“黎锦秀，这是不是我娘说的集合！？”

        肖玟有点苦恼：“可是除了司长，谁会去销毁尹莘的记载呢？”

        黎锦秀紧紧抓着自己的红牌，垂着，泣不成声。

        随后，黎锦秀便看到肖玟的双眉之间出现了一可怖的伤痕，像是被利劈开来，又被人用针线一阵一阵地了回去。

        黎锦秀牵动嘴角，勉强笑了一下。

        肖玟眯着眼睛想了一下：“对噢……”

        看到黎锦秀哭了，肖玟还恍恍惚惚地还没反应过来：“你说红牌和红线？带不走吧……”

        那的确像是一个集合。

        像是有一力量急切地推着黎锦秀，他回到了自己的里，躺在床上时仍是停不住泪。他不知该怎么补偿尹莘，也不知该怎么定义他

        肖玟忍着痛苦收回手，那滴灵髓也随之飞出，重新没入了她的眉心。

        那明显是伊青的灵髓。

        “就算这样，也不能证明尹莘就是伊青。”黎锦秀仍是不肯松口。

        肖玟紧咬牙关：“真疼。”好久没感受到这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