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微微一笑，低垂下的发丝掩住了他眼里的神色，“我要留着肚子喝其他的东西。”

        ……

        神赐给他编织美梦的药，可以修改陆啸的记忆，他大着胆子多要了一片――是给他自己的。苏言想，他想给陆啸一条完美的世界线，在以后的回忆里，他们不再是隔班的同学，而是在高一开始，就坐在一起的同桌。

        安眠药的药效还没褪去，陆啸轻轻给苏言穿好衣服，他小心地没留下任何痕迹，抱起少年把他送回了家，又打电话报警让人渣得到应有的惩罚。

时候，恐惧地摇避开。大概率是一些情的药物，或者是让自己无法动弹的迷药，他不想失去自己的理智，被迫在男人下沦陷。

        苏言气鼓鼓地翻个，蒙上脑袋。

        但自从高考前他被绑架后，陆啸就开始疏远自己了……不，也不是说疏远，他还是一样对自己很温柔，但也许顾虑到苏言会在绑架过程中产生的心理阴影，陆啸避免了和自己一切的过度亲密接，连苏言想要亲亲，都要忍着害羞百般勾引。

        ……

        陆啸无声地苦笑一下，用手背掩住自己发红的眼眶，他俯下，轻轻掐着苏言肉嘟嘟的脸颊，自己把一口药水在嘴里，吻上去迫使苏言吞咽。

        苏言闻到他上的烟味，让陆啸赶紧去洗澡，然后踮着脚去卧室翻出了一件布料轻薄的睡衣――他买了好久了，本来是想等到陆啸生日的时候给他个惊喜，说不定会在今天用上。

        在迷迷蒙蒙的睡梦中，他突然惊醒，泪满面。此刻已经是第二天早上，陆啸好早餐推门进来，看到满是泪痕的苏言，某些熟悉的记忆和面前的场景重合。

        他也没在那场绑架中受到多少伤害呀，除了被一个奇怪的人亲了一下，苏言是男生，也没那么在乎，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

        那是眼泪。

        这一次，他不会让陆啸这么辛苦地单恋自己了。

        在闭上眼的前一刻，苏言想，那一定是个美梦。

        他举起自己的那杯水，慢慢咽下，感受到一阵困意袭来。

        陆啸心惊肉，一把拥住苏言低声安，“言言，噩梦了？”

        苏言：“……”

        药片完美地合在温水中，陆啸疑惑地看着摆在早餐旁的两杯水，问，“今天不喝牛了吗？”苏言一直改不掉喝的习惯，陆啸就在冰箱里定期囤新鲜的牛给他喝。

        苏言感到很奇怪，他和恋人陆啸已经确定关系好几年了，但陆啸似乎……并不想和他上床。明明在高三的时候，他还能感觉到陆啸对自己的渴望，那种从高中生旺盛的力衍生出来的望，经常在不经意间的碰中把苏言得腰。

        苏言整个人僵住了。

        陆啸哀伤地看着苏言，在过去的回溯中，苏言被强前都没有过经验，他曾了一次实验，在苏言还未被侵犯的时候提前和他上了床――但那次还是出现了新的视频。

        这是陆啸能想到的，最可能结束这一切的办法。

        但陆啸看上去过分在乎了，明明两个人同睡一张床这么多年，他生生没解开苏言一件衣服。苏言甚至都在偷偷摸摸查补肾的药材，嗯，咳咳，绝对不是怀疑陆啸不举。

        但等到他穿着半透明的睡衣害羞地埋在被子里时，陆啸从浴室出来，温柔和苏言说了声晚安，就一倒下，睡得跟死猪一样。

        “想喝什么？”

        陆啸用冷水洗了把脸，打起神开始演戏。等苏言醒来，他会说自己及时赶到，所以苏言没有受到伤害，所有一切都将终止在这个谎言里。

        除了一种难以言说的熟悉感觉，他感到脸颊上滴落了一颗颗温热的水滴，直到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少年才恍然想到。

        直到那天，苏言回到家，罕见地得到了一个热情的拥抱，陆啸像是终于放下一件事，像只大狗狗一般朝着苏言委屈地撒，好似一百年没看到苏言似的。

        如果，强暴苏言的人，是陆啸自己呢？

        “你的‘牛’。”苏言看着被他的话呛到出一口水的陆啸，拿纸巾给他了，又默不作声看他喝下了那杯水，终于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苏言埋在他宽阔的膛里，攥紧了手心突然出现两块白色的药片，他在梦里知晓了陆啸的一切，那个着泪吻他的人，原来就是回溯几百次也要救他的陆啸。

        他是绝对不可能把和苏言爱的视频传上去的，假如他真的被未知力量控了，回到未来他也可以把那个帖子删除――陆啸之前在论坛上胡乱编了个故事，确认帖子是可以被楼主自主删除的。

        其中隐藏的残酷真相暴出来，苏言必须在高三的时候，被非自愿地侵犯一次，并且那个强犯在命运的控下，会把视频上传到那个论坛。

        和爱人相的一分一秒，他丝毫都不想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