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菜端上来了。

        也许，这是个全选题，她默默地想。

        陆秀峰没否认，只是又说，“他吃不到，可我吃得到。”

        秦素的社交冷淡对象并不包括小孩子，看出小姑娘的意向，便随意地继续与她聊了几句。

        相了这么久，秦素早知男人的有些大度只是浮于表面，因为他本也没有想要多么认真地去隐瞒。

        可能是老板娘过日子节俭惯了，开了饭店也继续遵循这个下厨习惯，荤菜还好，自带动物油脂，那盘素炒就尤其明显，菜叶因为炒锅里不够油，原本鲜的叶片都有点炒得干卷了。

        老板娘冲自己的女儿挥挥手，估计是怕她在跟前待着，会打搅客人吃饭。

授后，小姑娘又说自己过几年长大点，也要出去打工事。

        女儿上完小学就没再上了，正好在店里帮忙，也能多接接外边儿的人，长见识也长心眼。

        陆秀峰像是知她在想什么，隔着热水盆上方飘起的水汽，笑看着她。

        秦素瞥到了杂志封面上的年份日期，是前年的了。

        他这语气真是……很难分辨是得意，还是微酸。

        但饭菜也有明显的优点，从食材到调料都用的很简单很天然的东西，加上本来就新鲜，吃口应当不差，看起来就属于那种带了点当地特色的家常味。

        秦素：热爱聊天而且什么都往外说，总感觉小姑娘的心眼度并不高……

        秦素照例先拍了张照，发给千里之外的原倾，看着照片的发送进度条还在缓慢转圈，她放下手机不再它。

        秦素淡淡瞥了陆秀峰一眼，他便打住了，只是温柔一笑，把干净碗筷放在她的手边，又抽了两张纸干修长的手指，这个话题也就此过。

        这家的男人出去打工了，现在镇上三五不时会有背包客来，进山前都会在这里住几天，四溜达溜达，到拍照。

        她轻轻挑眉，角噙着一若有似无的笑意，“那你呢？现在这是在吃醋吗？”

        小姑娘坐在不远的另一张桌子上，从杂志上抬起，将好奇的目光朝他们投来。

        女人看着自家的房子临街，而街上唯一的那家饭店生意还行，她就琢磨着也开了一家，起码多份收入。

        也不知他口中的“吃得到”，指的是照片里的两菜一汤就摆在他面前，还是说的看她发照片给原倾而吃醋，又或者指昨晚他“吃”到了她本人。

        “你总给他发这些，他又吃不到，反而会吃醋的。”陆秀峰拿着碗筷反复过着热水，顺口说。

        菜的量很足，价钱也便宜，唯一的缺点就是油放的少。

        小姑娘忙跑到另一张桌子那儿坐下来了，安安静静地翻一本似乎被看了很多遍的杂志。

        她应该没听清他们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