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着三秋，她们俱是一愣，红英急忙走到我边，轻声：“世女，此人年纪已经大了，虽然鸡巴壮硕，但难保没点儿病，您买回去，岂不是脏了自个的子……”

        离开奉欢时，我在走廊里碰见了几个客人，许是刚刚的事情让奉欢暂时停业了，我的事情结束后她们又开门迎客，这些人才走进来。

        我问：“姜卓包下他花了多少钱？”

        不是她们不忍，而是画者特意将她们的眼睛画合上了，旨在告知诸位，奉欢是连神仙都看不到的地方。

        “七皇女共付四百枚银币，包了他五年。如今已过去三年，剩余一百六十银。沈三秋当年也算是一等倡伎，赎费用为六百银，如今下贱不堪，且视作折损，按四百枚计，共计五百六十银。”

        我无言以对，不想与她再争辩，转就要离开，可想起三秋，我又免不了有些担忧。

        “利用学识的垒，控场上的局面。我我从十岁就会这么了。”她眉轻轻上扬，笑：“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斗过阁台司那群老狐狸的？”

        我也不回地离开了。

        任何人都可以来此，大肆解放你丑恶的望。

        我：“不需要。我为那个人赎，现在就结账！”

        峯寻真似乎是觉得这事很有意思，便走过来，红英自觉后退。

        他走过去的时候，我看到他的脖子上有明显的结。

        她：“七皇女。”

        我愣住了，站在走廊里呆呆地回看了会儿，见他搂着一个男子径直往房中去了。

        红英诧异地看着我，恐怕她也是虽知我份显赫，却没想到这些皇权贵族背后还有着这般错综复杂、一荣俱荣的关系。

        她又：“世女，此男子的男早就被皇女包下来，您买下来，恐会惹上麻烦。”

        “世女，我这是给您上了一堂课。从别人嘴里听到的话，要学会三分信，七分疑。”

        不，不对，不是如此。

        （九十四）

        她们的眉目还是透着无上的悲悯，闭着眼睛，好似对人间疾苦不忍直视。

        这难不是……这……

        她笑：“世女，花五百六十银，您都可以把子璋买回去了。他可是一把好手，而且还向您求过欢。您若是能得了他，准是尽心尽力，伺候得您日日舒坦，再也不瞧别的男人一眼。”

        我：“是哪个皇女？”

        我从腰带里拿出一枚金币：“他要是进了我家，我恐怕就没有干净衣服能穿了。废话少说，这衣服、花纹的花费，一起结。多余分给三秋，告诉他，从此他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

        我：“我有的是钱，想买谁买谁，爱买谁买谁，哪来那么多废话！”

        我回：“结账。”

        “你！”

        穿过走廊，我又看到了从墙蔓延到天花板，霞裙月帔的神女图。

        峯寻真：“不必，今日世女所有花销，全算我请客。”

        我瞧着一个人倒是有些奇怪，面目朗，形高大，看着本不像女人，但是穿着女人的衣服。

        我终于意识到此世间的残忍、冷酷，远超出我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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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冷笑：“七皇女姜卓。巧了，她的亲生父亲乃我的表兄，七皇女见了我，还要称呼我一句姑母，你见过侄女找姑母麻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