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就是太懂事了,她们才永远忽视你,会哭的孩子才有吃,知吗?”
我们被安置在一偏殿中,来人还特意将我与青夏分开了,一人一个房间。
皇上没有说话,她边的女人:“太祖已经仙去,想要重返人间,必须有一个活人作为媒介。这个人,必须是太祖的直系后代,必须得是女。”
我不再说话,她沉默了很久,突然:“母亲又打你了?”
我想起永远在我面前哭泣的李晚镜,叹:“你和李晚镜真是完全不一样的人。”
青夏也很吃惊,她问:“圣上,恕妾愚钝,接引者是什么?”
我:“如果你能多哭一哭,李晚镜说不定早就成了你的夫人。”
她:“怎么会?李晚镜他……我从未见过他落泪,他是我见过最坚强的男子。”
(一百一十九)
“但是,太祖当年已经将姬家所有的女带走,只留下男。为保太祖之血脉,姬姓后人中,母父只要有一方为姬姓,女儿都必须姓姬,男子亦不得因嫁人而改姓,此是国本,永不可破。不过,仅因男子姓姬便将生出的女儿冠以别家姓这一条例,对母族太过苛刻,因此世间多在延续宗姓的同时保留父姓,故你二人虽姓林,却都是可以接引太祖现世的姬姓后人。”
皇中的夜非常安静,非常冰冷。到都是青石板和高墙,连树都是一棵一棵孤零零地长着的。
我躺在冰冷的屋里,思绪万千,始终无法入睡,忽然有人捂住了我的嘴。
我思索了一路,快被中年女人带到住的时候,我抬看了一眼青夏,她也同样疑惑:皇帝搞这么一出缓兵之计是想干什么?
在外面的时候,青夏忽然抓紧了我的手,低声却满怒意地斥责我:“你为何要来?!那篇文明明就是我写的!”
竟然是青
皇上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挥挥手,便有人将我们带了出去,在房外等候,似乎她们要商议一通。
那人为什么还要有自我呢?为什么还要试图与命运挣扎呢?
“姬溦能将此文脱口而出。前些日子京城里有一个轰动的杀人案,白文英的遗女白机娘一家十二口惨遭杀害。听说白机娘自幼与姬溦不合,两人时常斗殴,恐是为此,姬溦才写此文抨击白学。”
我一惊,摸了摸自己的脸,点点。
“胡说!”她的指甲掐进了我的手中,声音也带上了哭腔:“姐姐,你到底想干什么?!”
皇上打断了她:“白卿,这些事就留着让林无霜给她们解释吧!你认为,这两人中,谁才是接引者呢?”
的是这样,人生该有多么虚无啊,所有人就像话剧中的人物,早已经被规定了结局,无论喜怒悲欢,挣扎还是放纵,都只会到达已定的终点。
“妾斗胆推测,应当是姬溦。”
我们在外边等了很久,中年女人走了出来,看了我们一眼,:“二位,圣上龙困乏,今日要休息了。请先随我来,明日再议此事。”
她:“我不知。”
我很奇怪,特别奇怪,但没感觉出来究竟是哪里奇怪。
(一百二十)
分明是她单方面的暴力,到这女人嘴里竟成了斗殴……
“为何?”
我:“你在发什么疯,替我罪很开心吗?”
我很诧异,可能我们说的不是一个人吧,青夏眼中的李晚镜,和我眼中的李晚镜,简直天差地别。
我一惊,冷汗爬了上来,“嘘,姐姐,不要出声。”
“不要再惹她生气了……有些时候,顺着她一些,作为女儿,我们也要谅她,她也很难。”
她轻笑,又仿佛是在自嘲:“一个大女子哪能如此脆弱?女儿有泪不轻弹,更何况是在男人面前?如果要靠着眼泪换来爱情,那这种爱情,我宁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