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你……来了……我没事,你不是有活动吗?快去吧」苏菲的话还没说完,我鼻子陡然一酸,竟忍不住搂住了她,「我今天放假,陪你。」我一字一句地说,「哟,你好。」我脱下西装上衣披在她上,然后就是挂号、检验、诊疗……
盛出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里面洒上红糖,我们所在的输室一角上香气四溢——白小米是我老家特产,从前的皇室贡品,红糖小米粥加煮鸡是我老家的经典产妇月子餐,补气补血又养人。
「切,你还说呢,一个女孩儿,家里这么乱,比我那狗窝还乱。」我反相讥,起就往门口走。
「你手不方便,别动了,我喂你,听话。」我说话口气上有些强势。
苏菲房间里开了空调,洋洋地很舒服,她坐在梳妆镜前,我左手在她发上轻抚,让漉漉的秀发散开,右手拿着风机——她买的是美发沙龙用的专业型电风,的确有些分量——调成热风、中档,从开始一路往下。我平时常常帮若梦发,动作娴熟。
几天后有场午宴,我和苏菲事先就约好在活动现场见。但当天一早,我突然接到她的电话。
「哎,你等下。好人到底,帮我完发再走,我拿不动风机,就在房间里。」苏菲拦住我。
朦胧中我的脸的,睁眼一看,苏菲正弯着腰笑眯眯地看着我,右手就在我脸上摸着。她好像刚刚淋浴好,脸上已经病容不在,穿一条深酒红色的短睡裙,光着一双白皙修长的,赤脚踩在地板上。弯腰的姿势让躺着的我一眼就看见她前颤巍巍的一双椒。我一骨碌就坐起来——动作慢的话暴涨的下肯定会被苏菲发现。
输好我送她回家,这是我第一次来到她的住,一室一厅的房子采光良好,格局合理,不过客厅有些凌乱,看出房子的主人很忙,没太多时间收拾。晚饭后我扶苏菲上床,告诉她我上走,让她记得按时吃药,好好休息。我看得出苏菲满脸不舍,但她没说什么。
苏菲胳膊上血不明显,输的针只能扎在她手背的血上。等我取午饭回来时,她刚刚开始输第二瓶。
「恒山……咳,咳」苏菲断断续续地说。
「不要紧,不要紧,你怎么样啊?」我急切地问。
「嘭」的一声,我在床垫上弹了一下,眼冒金星,膝盖关节后面被床沿硌得生疼——回过神来时,苏菲已经像猫扑老鼠一样骑在我上——只不过「猫」太小,「老鼠」太大。看我要挣扎,她伏下子,口的丰盈隔着薄薄的睡衣在我的前的
「咳,咳,问题不大……我在……医院」她话没说完又是一阵咳嗽。
算了,今天的活动不去了——反正是自助餐,少一个人看不出。我朝恒山医院赶去。
「好,‘田螺小子’本日全服务结束,晚安!哦呀斯米那赛一~~~」等苏菲的发丝全干透,我停下动作,朝她笑笑转就要走出房间——据以往的经验,如此时间、如此场景、如此美人……容易出事!快跑!我不是柳下惠,而且我心里也隐约觉得苏菲和其他女子不同。
「哈哈,我好多了,自己都没想到好得这么快。」苏菲笑着说,「而且……我来看‘田螺小子’。」
「问题不大,受凉了,胃感冒。输,很快就能好。另外,人家小姑娘例假刚刚干净,怎么让她喝那么多酒。你这男朋友怎么当的?」女医生边开方,边埋怨我。
在拥挤的挂号,我看到了苏菲,一个几乎让我认不出的苏菲——她的长发很是凌乱,小脸煞白,黑眼圈很明显,时不时地咳嗽几声,捂着肚子蜷坐在长凳上,瑟瑟发抖中,她那形看起来好小。
「什么‘田螺小子’?」我不解。
三瓶输,要挂四五个钟。苏菲没吃早饭,看来要在医院吃早午饭了,晚饭也要早点吃。提前安排吧。我打电话给一个熟识的饭店老板:「沈老板吗?我伊凡啊。今天我有事儿求您,这会儿和晚饭我各订一煲粥。对,现在就要一煲,原料得从您自己家的口粮里出。哈哈,不用很多。午饭要小米粥,我老家产的白小米。里面煮两个鸡,再准备点红糖。晚饭要梗米粥,要现脱粒的新梗米。都是大铁锅柴火上煮。粥菜的话,老板娘自己的香油苤蓝丝和萝卜干就行。好,我到时候去拿。多谢,多谢。」
「伊凡,咳,咳……不好意思……咳,咳,我今天活动来不了。」电话里的苏菲听起来很虚弱,「昨晚酒喝多了,睡觉着了凉,咳,咳,今天感冒……」——前一晚我俩和一个私企老板吃饭,苏菲帮我挡了不少酒。
「好吧,那你快进房间吧,别冻着了。」我无奈,只好脱下刚披上的西装。
「行了,你在哪家医院,我来找你吧。」我的口气不容置疑。
「嘻嘻,好舒服啊。」苏菲像只被主人轻挠的小猫儿一样,脸上出享受的表情——「她真好看。」我心念不由一动——平时见到的都是心打扮的苏菲,很美。但现在看来,不施脂粉的她别有一番风情——「天生丽质」这四个字仿佛是为她量定制的一般。
「童话里不是有个田螺姑娘嘛,趁着青年白天去地里干活,帮她洗衣煮饭。我家有‘田螺小子’,趁着我睡觉,把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嘻嘻。」苏菲笑。
「没……没啊,巧合,巧合。」看着若梦那似笑似嗔的表情,我有些狼狈。也许苏菲在我心中的地位确实和其他女子不同,只是也许……
苏菲也能享受到同样的待遇。你真是待她不薄啊,嗯……哼,还说你们没什么……」
说时迟那时快,我的手臂突然被猛的一拉。始料不及,我脚下拌蒜,刚一侧,怀里就进来一个火热的子,力量之大,我直接被推倒在背后的大床上。
「累死我了。」打扫完毕我后倒在厅里的长沙发上歇息,折腾了一天,躺下来好舒服啊,我的意识逐渐模糊起来……
一口一口地,我小心翼翼地喂着苏菲,她没吃早饭,顺利吃完了一大碗小米粥。等第二瓶输完,她烧退了,咳嗽好了不少,脸色也红起来,我也松了一口气。我俩没怎么说话,苏菲乖乖地任我摆布,一副羞答答的样子。
「哎,你怎么就这么出来了,发没,就不能穿条睡嘛,还光脚踩在地上,多凉啊,赶紧回房间。」我埋怨着她,「不好意思,我睡着了,这就走。」此时天已黑透。
本来要走,但看着客厅里一片凌乱我实在心里——若梦说我是「洁癖型强迫症」,看到房间乱,非得动手收拾不可。唉,帮她收拾好再走吧。于是我蹑手蹑脚地开始打扫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