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佳乖巧:“听到了。”
她好快乐。
程宁高兴,文蓁就高兴。
“你想玩什么就玩什么。”
晚上回家,文蓁跟程宁打电话报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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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什么?”她两眼放光。
他微笑着哄她:“乖,乖,去帮哥哥把花换一下。”
文蓁在上面练钢琴,她在下面拉小提琴,整栋楼都听得见他们较劲。
“哥哥!”
两年前中考,文蓁成为东大前后数年唯一考入附中重点班的教职工子弟,第一次盖过俞梦然风。
文蓁说:“是呢。”
她自然拒绝,“别折腾了。”
程宁附和:“对啊,她家那姑娘学霸形象深入人心,我们都以为能考个清华北大,估计失手了,怪不得她之前不说考了多少分。”
后面徐佳给各人倒饮料,文蓁瞥见她指有些疹,暗自己也有这病,不知是不是同一种。
陆呈锦笑意更深,轻咬下控制表情,努力和她保持一点距离,脱下西装外套挂进门口衣橱,把公文包拿到书房放好,快步朝洗手间走去。
程宁的课还剩两天,问她要不要飞过来陪读。
“……说她家琪琪考得一般,我以为她是谦虚,我说你也考得一般,结果琪琪才六百九。”
很久之后她才意识到那两位医生英明,疹是她的晴雨表,她意识不到的痛苦都反映在手上。
尽快乐一定会结束,她暂时不去思量。
那个暑假,程宁自然是得意的。
读完本科,读研究生,毕业进入事业单位,嫁给父母满意的男人,生两个孩子,最好儿女双全。
俞梦然曾经是他们家属院“别人家的孩子”,小学时就住在文蓁楼下。
她爱慕他的外貌,痴迷他的格,哪怕只是一躯壳,也叫她神魂颠倒。
她小跑着扑过去,欣赏他无可奈何的表情――陆呈锦有些强迫症,无法允许自己穿着上了一天班的衣服,去抱他洗完澡换好睡衣的妹妹。
她鬼迷心窍地尾随,觉得哥哥这点强迫症也有魅力。
其实也不差,是一本呢。
但她不肯听话,在他边作天作地:“呜呜,你都不抱我,你不爱我了。”
“这么差?”
这就是她祈盼的人生。
她和妈妈都觉得莫名其妙,她哪有什么压力。
“……说他们家的物理没考好,问你物理多少分,把我问的,我都不好意思说你满分。”
“好了,哥哥等一下再跟你玩。”陆呈锦洗了手,终于备反击能力,把她推出洗手间。
她要好孩子的赛上所向披靡,让母亲始终与有荣焉。
程宁嗯了一声,感叹:“接下来着就看你们这批小朋友了。”
程宁接着说起个八卦,他们学院俞老师的女儿俞梦然要上东外。
好帅。
”不一定可以。我下周问问。”
她稍微陷入惆怅时,陆呈锦回来了,西装革履,单手拎着黑色牛手袋和一束白玫瑰。
徐母总结:“所以说啊,台上三分钟,台下三年功,一分耕耘一分收获,成就都是辛苦换来的,佳佳,听到没有?”
聊了一会儿,程宁话锋一转,问:“……能不能拿到推荐信?”
文蓁的疹于九岁初现症状,十一二岁时异常严重,访遍中西医没看出结果,倒有两位医生学生时期也受此病症折磨,说‘是紧张导致的’,问她压力大不大。
万幸近来症状持续减轻,或许是她心理素质变好,或许是她找到适合的宣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