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能喜欢听话的女友。她该感到幸运，起码他们给她机会，起码她有本事达到他们要求，起码达到要求就能守住他们的感情。

        他从衣帽间出来，发现他搁在进门柜子上的手机锁定五分钟。

        青春靓丽的文蓁哭哭啼啼求饶或许惹人怜爱，人老珠黄的文蓁颜媚骨就令人捧腹。她还笑升龙狗，她比升龙狗一万倍。

        文蓁吓得后退半步，准备换上的连衣裙紧攥在前，小声狡辩：“就四分钟。”

        她蹲在地上啜泣，认为哥哥不要她了。

        太可怕了，她垂丧气――放弃我吧，我早晚达不到你的要求，放弃我吧，就在今天晚上。

        “我不要听话了。”

        “我讨厌你…我讨厌你…”她望着他重复，声音越来越大：“我不要听话了…我不要听话了，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不能。“

        衣帽间外传来挑衅的声音：      “那我自己去，医院又不是你家开的。”

        她看见自己被铐在巾架。

        文蓁抿着嘴沉默。周五晚上，她男朋友被一个女人的电话叫出家门，多叫人浮想联翩。

        陆呈锦抬起手，她子一抽，吓呆了，眼睛溜圆，一动不动，像远光灯前距死亡一秒的鹿。

        文蓁拼命要逃，掰他的手，掰不动就往地上坐，被他一把扯起，凶狠地像要卸掉她胳膊。

        脚步声渐远又渐进，哥哥重新站在她面前，他改变主意吗？要放她出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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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呈锦再多待一秒都怕自己扇她。

        “不可以。”

        这次他真的走了，公寓里剩文蓁一个人。

        他又把手放下。

        他转出门，文蓁失声痛哭，觉得自己被抛弃。

        “你今晚很不听话，哥哥对你非常失望。”

        真是惯坏她了！陆呈锦怒气陡升，克制：“在家反省，能到吗？”

        陆呈锦挂断电话解释，说同事在办公室昏阙，已经叫救护车送医，他要去医院看情况表关怀。

        “哥哥……”她轻轻扯他角。

        “我可以在医院门口等，保证不给你添麻烦，我们装不认识。”

        哥哥她的时候，她什么都可以，哥哥收回爱，她就被锁在卫生间。

        哭泣让人显得弱，让人变得弱，第一滴眼泪已经划开情绪雪崩最初的裂，后续再控制不住。

        文蓁耳内嗡鸣，从非常失望四个字开始什么也听不见。

        “好好反省，我会尽快回来。”

        讨人喜欢这样困难，让人失望这样容易，被爱的代价难是一辈子如履薄冰。

        罪魁祸首一副不知悔改的形容，正在她小行李箱旁换衣服，刚穿上文。

        陆呈锦不再和她废话，到衣帽间开箱拿出一副手铐，拽着她往洗手间走。

        陆呈锦逐渐失去耐心。

        混乱中她抬踢他，膝盖碰到他大。

        她难过得要命。

        手机锁屏只剩一分钟。

        她愈发害怕，疯狂挣扎：“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要！”

        她没滋没味地继续吃饭，听见哥哥接到电话，对面是女人的声音。

        他进房间换衣服，文蓁跟在后面疑神疑鬼：“男同事还是女同事？你真的是去医院吗？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陆呈锦摸摸她的，瓶装水放在地面，毯盖在她上。

        该死的巾架，她踹着墙也拽不下来，绝门的好质量。

        都是假的，这些骗子，只在她符合心意的时候施舍温柔。

        他两大步迈到她面前，手机屏幕近她的脸：“我有没有说过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