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蓁望着她：“那我该去哪？”

        “你想跟客结婚吗？”

        姚商开腔：“师姐你别乱推，她不该去投行，投行留给我们这些牛进去接受压榨。”

兴趣？”

        闵天怡大笑：“谁约你？”

        结果姚商说想。

        文蓁愈发不好意思：“没找到实习…也没认真找，我妈妈要一个小手术，我暑假得回国。”

        还真没有。

        文蓁这辈子没有主动社交，总有人主动跟她社交，她应付找上门的社交已经够呛。

        “想啊！可惜我搞不到男人，只能搞钱，你有男人也有钱，不是投行的招聘目标。”

        闵天怡微笑：“没什么厉害，倒是很辛苦，但也锻炼人，试一试好的，你暑假实习吗？”

        陆照渊隔好久才看见微信，拉文蓁到外聊，听完来龙去脉，悠悠：“人家也没说错，你去投行什么，你去了任人宰割。”

        姚商开玩笑：”你该去和客结婚。“

        就吃起瓜来，这些小师妹手瓜最有意思，常能吃到她认识的人上――有些狗东西平时傻西西，在年下面前装的妈都不认得。

        “你不就是有病。”陆照渊看她笑了，也笑起来，抬手摸一把她的项链：“你跟她计较什么，她连个住的地儿都没有。”

        她咬牙切齿：“嗯。”

        文蓁被噎个半死，又听姚商话锋一转，猛夸她项链，问什么牌子，多少钱。

        姚商笑容满面：“好幸福喔。”

        文蓁气到内伤，发消息给陆照渊：按理说你跟谁住一起和我没关系，但姚商不行！不行！不行！你能不能让她出去租房啊，你俩睡一张床是屁朋友？她还说她搞不到男人，我请问呢？

        特别是师妹这样一派天真，对前辈有滤镜的小朋友最容易中招。

        “真不是。”陆照渊打哈哈：“你想去还不简单，你跟你家陆总撒个，今年来不及，明年，明年她去哪你就到哪卷她，她七点上班你六点，她十二点下班你一点，她撩客你挖墙脚….”

        她委婉：“没有约，但是有过coffee      chat。”

        闵天怡唔了一唔，侧将胳膊支在沙发靠背，偏玩弄耳坠子：“你完全没有networking？”

        边上姚商大无语――师姐你要不再仔细看看，文蓁是会去投行打工的样子吗？她去投行我们都要怀疑人生好吧。

        文蓁声音微弱出回答，姚商不留余力帮她大喇叭公放：“二十多万？刀！”

        她点开文蓁简历看了两眼，说：      “boa你有兴趣吗？我有一个关系特别特别好的朋友在boa,      可以介绍给你认识。”

        “我有病吧我。”

        姚商热情向所有人解释：“她这个项链二十多万刀！”

        文蓁一问三摇，没有，没有，没有。

        闽天怡视线同样落在她锁骨：“我刚才也想问，这是钻吗？这是钻吧？”

        闵天怡：“打扰了。”

        大家说：“哇哦。”

        闵天怡以前踩过坑，现在对后辈是能帮就帮。

        姚商又问：“你男朋友送的吗？”

        文蓁耳朵红透，快要被八方汇聚的目光剥下一层。

        “嗯。”

        又加她领英，问她有没有reachout，有没有发cold      email，有没有约call约coffee      chat。

        闵天怡摆摆手：“没事，我大二也没找到，但是毕业想进IB的话大三最好有IB实习，要不我帮你看一下简历？你加我微信吧。”

        文蓁几乎吐血，在真话假话之间反复横，然而已经和鹅朋友们说过是男友送的礼物，此时不好改口。

        文蓁怒火中烧：“我先宰你啊信不信？她说什么你是什么？你摸着良心说她不是你女朋友？”

        文蓁晚上进家门才想到：可是我也没有，我也是住在男朋友家。

        文蓁再试着聊投行，闵天怡就意兴阑珊：“你没有必要，不适合的话进去很痛苦的，像我一样。”

        “别人约你？”

        文蓁已经准备好下一句话：你都不想为什么要我想。

        “有一点。”文蓁在她注视下略微脸红，“我觉得…很厉害。”

        音量盖过歌声，全场都朝她们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