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场景已经是大半个月前的事情了，自那之后她没有回去过，也没有见到徐擎。

        但被问到这种问题，徐烟林突然又想起朱广文一边翻资料一边对她说，这个成绩说不定能去北都念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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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因为她熟悉胡老师的格，所以那些话也不会往心里去，忽略夸张的成分，她知胡老师说的都有理。

        她收拾衣服鞋子的时候随意了，脑子里又复盘了一下刚才说过的要点。突然听见胡雁在那边开口：“徐烟林你来一下。”

        说到她的学习，他也不施加压力。“你就放松心情就行了，尽力就好，爸爸不要求你考第几名……”

        他生意得大，天南地北的要应酬关系，是一个莫得感情的赚钱机――开玩笑的。其实爸爸格随和，很好相，只不过有点贵人多忘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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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雁看着她。

        平时带不同年龄层的班级，从三岁幼儿的启蒙班到六十岁阿姨的兴趣班都有。学员一下子从高水平降阶到零基础，胡老师不但不郁闷，反而更带劲。

        她见过有个启蒙班的小姑娘光是听见这句话就哭了。

        考试分几个环节，初审每年十二月左右，各大高校的招生简章会在官网陆续放出，考生要自己按要求准备材料。

        这是第一关。连初审都过不了，就别想后面的文化考试和专业测试了。

        徐烟林摸摸妹妹的小脸，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洗了手，从橱柜里拿出两大一小三个碗。

        胡老师本来是艺校的老师，带的都是要艺考的专业舞蹈生。后来是膝盖伤了，加之一系列复杂原因，就辞了职。最后她选择了一家民办的舞蹈培训机构，了一名普通的舞蹈老师。

        “怎么样啊，有没有想过报哪所学校啊？”

        胡老师你开心就好，吼我的时候温柔点就行。

        当然，得不好的地方还是挨了好几下，课上完了还麻麻地烧着疼。

        徐烟林深深了口气。

        爸爸妈妈，特别是妈妈，最希望她去关州大学。

        “我……”她滞涩开口，真有些像是刚化形的木。

        徐烟林：……

        “动作细节，肌肉力量都不够，更别提情感表达了，你看看你镜子里的脸，哎哟，哪里来的木面成了！”

        徐烟林了一组动作组合，停下来之后心如擂鼓，却不是累出来的。

        越森：老婆呢，我老婆呢，我想跟老婆说话。

        南方靠近泽城最好的大学就是关州大学了，许多专业排在全国前列，办学历史悠久，是南方首屈一指的尖学府。

        “哇，好久没看过机人舞了，你就该去楼下的街舞班学点popping，也不算浪费。

        “哦算了，你这绵绵的，去了百分百被嫌弃。

        其实关于志愿徐烟林还没有想得太多。

        她勾起嘴角挤了个假笑出来，企图证明自己可以表情。

        徐烟林相信以他的思路，绝对不是在说反话，他是真的没有想迫她的意思。

        “就这水平还想考什么艺术团？你还是早点回家看书吧！拿高分的希望还大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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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毒辣甚至说得上是阴损的点评，但徐烟林都听惯了。胡老师就是刀子嘴巴，骂完吼完了，就板着脸过来给她抠细节了。

        跟着练习改了一些观感不佳的小错误，胡老师的脸色明显暴雨转多云。

        “你的基本功还是有的，”胡老师起了个能听的，“但也仅仅只有基本功了。”结了个难听的尾。

        自己的文化成绩到底能复习到一个什么水平，她有决心，但也不知能不能冲到想要的高度。

        她的课是真的严。

        徐烟林：……

        “脚背！你的脚背呢！下次再让我见到这种脚背，我就打折你的骨松松。

        胡雁：你梦。

        胡雁嫌弃地摆了摆手：“算了算了，现在时间紧张，年底就要报名初审了，再过几个月就要考试，先把动作抓好。”

        从校门刷了学生卡出来，夏日午后的连茵山路郁郁葱葱，越往山下走，越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暑意，轻易包裹全的，烘烤内脏的燥热。

        “我想去离家远一点的地方。”

        果然，胡老师开始了：

        用她自己的话说，“谁能在公众场合冲着孩子和老人吼？我能。”

        他越是那样说，她反而越是紧张，越想出成绩啊。

来摆下碗筷！”

        灵魂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