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后,气温开始有下降的趋势,秋天开始敲门,但夏天还不想离去。
徐烟林阖上眼,在脑子里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
育委员厉猷在一个课后敲着黑板宣布:
作者:呜呜呜呜呜小可怜你别说了妈妈要哭死了呜呜呜呜呜
委在班长的威压下暂且略过了方阵这一茬,此时向后望着最后一排的越森,和他的。
“这哪叫搞特殊!”厉猷为委,嗓门也大,立刻就要叫起来。“你这样说起来叫没有集荣誉感……”
最后徐烟林轻手轻脚躺下,把疑问从脑海里摈除出去。
你看,他现在的笑才是发自内心的笑。
其他同学整齐列队跟在后面,经过主席台前,通过彩的节目表演,展示班级风采。
“我猜,新同学就不报项目了吧。”他自认为贴地拍了拍越森的手臂,“没关系,没有同学会介意的,你在观众席就行。”
徐烟林会意点,看着他的眼睛。
即入场式时,由她举着班级的牌子站在队伍前面当花瓶,是谓领队。
他总是把这件事讲得像是他给了多大好一般,徐烟林懒得多说话,淡淡点答应。
最难跑的长跑有人报名,厉猷这下想起正事,低在名册上勾画起来。关山瞟他后脑一眼,抬对着徐烟林说:“没事,举个牌就行,但服装可能还是要麻烦你自己搞定。”
偏偏厉猷今天好像特别兴奋,见她反应不大,又往她桌子跟前靠:“诶诶,要我说,不如你还是准备一下,干脆来个独舞,这样整个高三里我们赢面就最大了……”
这倒是轻松不少。
“运动会开始报名啦!”
她关掉小台灯,在蓦然变黑的视野里发起了呆。
越森很自然地掏出了手机。
厉猷举着花名册嘻嘻笑着朝这边走了过来。
“那这些你拿去,有什么地方看不清你就问……噢,我们,加个微信吧?”
“越森,你的到底、到底是受了什么伤啊?”
那一瞬间,徐烟林恍惚觉得,越森很快地觑了自己一眼。
“不是受伤,”少年低看看自己的右,抬起手绕到背后,示意着敲了敲脊椎。
什么乱七八糟,说了高三不用表演,怎么又要去独舞?徐烟林皱了皱眉,望向厉猷的眼神相当冷淡:“别搞特殊。”
当事人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样子,仿佛刚才对话的主角不是他,还了然地向周围展示出安抚的微笑,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写着班级名号的牌子就是班级的脸面啊。
她的力不足以支付这种额外的思索。
厉猷眼珠子一转刚想说可以让别人给她拿着,肩膀下一秒就被一只手牢牢掐死。
并不是全无错漏,但思路清晰,考点也找得准。
“徐大美女今年也举牌怎么样?老样子,其他项目你就不用报名啦,感不感谢我?”
越森:我有独特的赶作业技巧,那就是只写大题,因为选择填空很容易抄,抄不到也很容易编。
徐烟林:……两个戏。
这话连徐烟林都听得尴尬,关山连忙拉着其他人推推搡搡地把委送走了,剩下的同学小心打量着越森的表情。
当晚回到宿舍,她还是偷偷地打了一会儿灯,把从越森那里誊过来的内容又看了一遍。
总觉得他的话只说了一半……而且事情有些太凑巧了,怎么就刚好写了她没写的分?
比如去年,九班选了一个民国主题的展示,她从舞蹈班那边借了中式盘扣的学生装,排了一出展现五四青年家国情怀的小型舞台剧,一举帮九班获得了方阵第一名。
白琼花的尖低垂下去,缓慢又快速地开始了他的死亡。
一般谁会说抄人家作业“吃亏”呢?不该是赚了才对吗?
别再浪费时间,徐烟林作出了决定。
关山比委还高一点点,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徐烟林举着牌,怎么可能放下牌子去干别的。”
徐烟林摸不清越森的想法,直觉让她产生怀疑,但眼下又无法将拒绝宣之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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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升上高三之后,为了学习,学校统一规定高三方阵不需要准备节目,只走个过场就好了。
他好像是真的很平静温和,有后排的同学试探着开口:
过去两年,徐烟林在运动会里都肩负一项重任:入场式方阵举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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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眼看他的书面,整齐得有点过分,像是word文档里系统自带的黑,没有笔锋,没有连笔,也没有个。
它们和他都在看着她。
一影子闪出,“嗷什么呢?鬼哭狼嚎的。”
“是瘤。”
关山仍然咧着嘴,好像漫不经心。“好了,还有这么多项目没人选呢,你怎么都不心啊……我还是报那两样啊,远和1500米。”
校园文里不可或缺的运动会这不就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