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令人遗憾的是，筱颖自那之后就一直没有联系，中午饭点，几个人也不再一起去吃饭了。

        郭佩仪还有些愣，越森就已经帮她补充了：“……不骑车。”

        徐烟林：……

        徐烟林：“是的。”

        大儿子正在事业发展期，又不好去打扰他，而自己的工作实在太忙太远……

        挂了电话，郭佩仪看着通话记录还有点匪夷所思：

        “《媚》？你想《媚》？你脑子搭错什么线了，洛神或者昭君舞不好吗？水袖你也会啊？”胡雁恨铁不成钢，麦得徐烟林耳朵疼。“那个你不是件不行，是你整个人就不对味啊！”

        急死个人。

        越森的家在泽城西区，高情商说法：正在快速

        “嗯什么嗯，你这孩子真是的，一巴掌拍不出两个屁来……剧目自己抠细节，下次我检查。”

        “木，过两天元旦回家来吧，好不好嗯？你已经好久没回来了，我和你哥都很想见你。”

        “哎哎哎你先别挂……”

        代课老师很温柔，无论她什么都会说很好，反倒让她很不习惯。课上虽然轻松，但离开的时候有种不知回去练什么的迷茫感。

        发生什么事了？木怎么这么乖？

        她自己越说越郁闷，到最后都有点不抱希望了。

        “我知你嫦娥得熟，但你不能高兴得太早，额外还要多练一些备用，不然现场叫你即兴怎么办？”胡老师提醒，“准备什么，想好了吗？”

        “好啊，我自己坐公交车回来。”

        郭佩仪这种无奈的语气，越森听得太多了。

        胡老师说这周由别的老师代课，妈妈说钱已经转了让她查收，越森说……

        老师说的确实有理，但是……

        一路走到地铁站，她突然又加上了一句。

住好友。“怎么会是你的错。”

        周六，徐烟林一边下山去上舞蹈课，一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无论过去了多少天，章筱颖一直没有回复。

        我们都不要再用别人的错误为难自己了。

        现场测试会要求她们自备一段舞剧，时间不超过三分钟。烟林以前《嫦娥》是拿手好戏，准备靠这个上阵。

        听学生嗫嚅半天，胡雁翻了个白眼：“你自己想想我说的，你是去考试又不是去表演，不求稳求什么？对不对？好了我还有事，没什么我就先挂了。”

        徐烟林感慨，这才是熟悉的味啊。

        越森自从查出瘤之后格就变了，然后一次次越变越安静，到现在不主动找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郭佩仪觉得为难得很，本不知怎么才能正常跟自己的小儿子沟通。

        “……元旦啊……”越森有气无力的声音拖得很长，就在郭佩仪以为他说不回来了的时候，越森的答案出人意料。

        有点想念胡老师的大嗓门了。

        徐烟林照自己想法说了，那边嗓门猛地高，她立刻想象出胡雁柳眉倒竖的样子。

        “别因为这次没见着我就松懈啊我告诉你！”

        “那你每周出去是什么时候？”

        她不想永远只会扮那些高贵的神女。

        郭佩仪都有点害怕给越森打电话了，但不听听他的声音她又担心得很。

        这是她第一次在微信里对他提问，他们的单方面提问，终于变成了有问有答。

        越森说：“是每周六这个时间都要去上课吗？”

        现在年底，而加上微信已经是国庆的事情了，用了三个月才进展到这里，放在别的小情侣上，这会早都天雷勾地火了。

        令她惊奇的是，等她快回到学校的时候，胡老师给她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