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能去医院！”季盛年尽虚弱，听到这句话还是强扯出理智反驳。

        这副伪善的面她看得想吐。

        “死当活医了。死了可跟我一钱关系都没有。”季柚珈靠在副驾驶上无所谓。

        “是要我死吗？如果妈妈真心的话，我甘愿这么。”

        两人之间的气氛渐渐暧昧起来，季柚珈的指腹在轻轻摩挲他白的肌肤，像是在他脸上出火。

        她绕到后解开他后的绳子，没了绳子束缚的季盛年全无力地向前倾，好在季柚珈眼疾手快伸出手臂一把揽住他。

        谢新远一僵，没料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原本心里已经准备好季柚珈对他的惩罚。眼前她突然的夸奖，打得他措不及防。

        她手臂一伸，住他的脸，强迫地将脑袋扬起靠向她，他眼眶翻红，满脸泪水，尽血迹沾上脸颊，季柚珈还是觉得可爱的，但还是要详装生气，沉声：“看来你比我想的还要胆大。”

        四个人气氛诡异的坐在同一辆车里，季盛年已经昏迷过去了，季柚珈坐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

        他想要死弥补些什么？弥补她吗？别太可笑了。若是让季父母知了他的死和她相关，怕这辈子她都无法逃脱那两人了。

        汽车跟着余敬的引导，开到了一家小诊所后门。

        余敬扶着季盛年下车，往门诊后门走。

        “不过我有叫你对他动手吗？狗不好好听话可是要接受惩罚的。”

        她瞧了瞧季盛年，又瞥了瞥一旁的余敬，“你想死？”

        “那、那是...”

        季柚珈现在不想说太多，叫他下去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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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医院。”她抽出纸巾搽干净手臂上的血迹，淡淡然。

        一脸担忧的余敬紧皱眉沉思，片刻，恍然大悟，“对了。我知了！你们跟我来！”

        眼看着他上的血越越多，再这么等下去迟早出问题。好在她想起谢新远会开车，跑回三楼找到了蜷缩着子满血迹蹲在角落里自言自语的他，瞧到她一上来，他颤抖着子把埋得更低了。

        她缓缓睁开眼睛，侧脸一瞧，上弥漫着铁锈味的谢新远正颤抖着，上的气息显然和刚刚在废弃孤儿院里时不同。她注意到了，今天的谢新远竟然没有带眼镜，季盛年的血溅到他白净的脸上，又被他的泪水晕。

        “哭什么？”她略微不悦的蹙眉问。

        季柚珈观察着眼前挂着“男科”牌子的诊所，右眼挑了挑，“这么小的诊所，你确定？”

        他们两个一直在隐瞒什么，拒绝打车，说什么也不能再让其他人知这件事。

        旁边的两人见状停止了纠缠，谢新远困住他的力消散，余敬诧异片刻，来不及思考太多，推开他后跑向季盛年。

        季柚珈嫌弃季盛年上的血沾染上自己的衣服上，便把的他推到余敬的怀里。

        “不...”

        季柚珈眸光转，脸上慢慢浮现出笑容，“我欣赏你的胆大。”

        谢新远哽咽：“我只是...”

        季柚珈扯出一抹冷笑，“你少来。别以为装苦情我就会原谅你，你想死，还没那么容易。”

        "那你想怎么办？”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季柚珈就一肚子气。

        “我可没说要你死。”

        咬牙咽下心里话，他嫉妒他，嫉妒到发疯。

        车内陷入一片奇怪的安静，片刻，微弱的抽泣声从她左侧传来，原本想要闭眼歇息的季柚珈被这阵啜声吵醒了。

        她想，如果没有这件破事，现在她已经在家打游戏了。

        季柚珈眉尾轻佻。

        “你放心吧。修哥医术很好的。”余敬却一脸自信。

        “妈妈...”

抹难看的笑容，像是在向她交代最后的遗言：“姐姐，对不起...之前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死了，是不是就能原谅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