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了搓手指，易姜把碎发拢到耳后，眼前飘过的是她寄给淳于望的信的内容，她称他为“老师”。

关樾扶了扶眼镜，抬起接过学生递来的薄薄的纸，“去倒杯热水吧。”

他低的姿势刚好能让易姜看到长得抵住了镜片的睫。

关樾从不在意他们是什么态度，眼神依然停留在面前的屏幕上，“请坐。”

她坐在第二排正中央，没有近视，能看到关樾的黑色眼镜框上，左边有一点点蹭掉了漆。

易姜攥着作文纸回到教室，刚坐下预备铃声就响了。

老师？老师。

“上课。”他压低的声线透过麦克风在整个教室回。

平心而论，关樾讲课并不差劲，只是缺乏热情，也不曾严厉教学生。所以易姜对他感官不错，尤其是他很擅长看出写作方面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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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不是他？易姜知世界上有很多巧合，关樾桌上碰巧出现的信封也可能不是她寄出的。

视线停在试卷堆最下面的一角蓝色。大概是刚才关樾收拾的时候不注意，进去的。

关老师，似乎从来不直视他人的眼睛。至少她从未与他对视。

灰色的长风衣，橄榄绿色的子。低打开设备的时候，长长睫恍然就在她眼前，也在她心上，一下一下动着。

老师，老师，老师，老师，老师……

日记以外（2）<脱下老师的子（师生H）(崔黑)｜PO18脸红心

易姜眯了眯眼，把水雾眨去，还想细看之时，关樾就结束了批阅。

插着几支笔的塑料笔筒，一摞封面卷了角的教师用书，不锈钢水杯，银灰色的笔记本电脑，装着水和绿萝的瓷杯。

认真她的作文的男人，还不到三十的年纪，短发，刘海不长，肤有些惨白，格有些沉闷，却意外地能关注细节。

稀稀拉拉拖动椅子的声音紧随其后，易姜也站起来，跟着有气无力地鞠了一躬。

“比上次有进步，但结尾的升华还是有些僵。”他的声音一如既往有些刻意的压低，带着一点点哑，却并不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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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纸上的字却什么也看不下去，握笔的手在草稿纸上写着——

一）班的教室在走廊的一，办公室则在另一，一路走来她连都是抖的。

写作，她在纸上又写了几遍这个词。

正式的上课铃响起，关樾踏着冷风走进教室。

隔着水蒸气看向她时，视线仅停留在易姜的鼻尖上。

“谢谢老师。”出一个感激的微笑，她接过关樾用红笔圈画、点评的作文，走出办公室时，把空了的纸杯扔进垃圾桶。

她移动目光，小口啜饮热水。

日记以外（2）

淳于望，老师，关樾，老师。

整节课都在神

有些眼熟的墨蓝，上面印着的暗纹，感在手指上浮现。

易姜依言到饮水机旁取了一次塑料杯装水，再回来时双手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