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得到允许后，她给沈随裹上浴巾，趁着烧水的空档去自己卧室翻出一个眼。

“下去。”

        换下的脏衣物被全堆在地板上，她抖开睡衣，正要给沈随换上。

        赤红充血的眼眸，看人时不自觉泛起凶光，乔西紧张地搓搓手：“我用巾给你。”

        脱子的过程令乔西感到羞臊，她尽量到目不斜视，避开自己不该看到的位置。

        “可我们是兄妹……”理智让她嗫嗫开口，手却伸进了盆里，拧干巾。

        敬畏又着亲情爱意的情感，让她只能唯命是从。

        “对不起……”她连声歉。

        “什么？”

        空气霎时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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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眼睛被罩住，也能想象出沈随沉眉厉眼的样子，她肯定他生气了，气得嗓音都发涩了：

        一直刻意避开的位被他直白点出来，她很难为情：“那个地方……被我不小心碰到的话不太好吧？”

        热巾展开，她双手轻轻握住。

        乔西一脸涨红。

        “所以我现在只能依靠你，乔西。”

        凭着感觉将手中巾扔进水盆，乔西摸索着找到放干净衣物的位置，摸到条男士内，打算给他换上。

        热气拂过耳畔，她感觉到他的靠近，眼罩被他的齿咬住，扯离她的眼睛。

        她像是突然被放上蒸笼的活螃蟹，在卫生间这个大蒸笼里慌里慌张，行动毫无章法。

        温热的感直抵心，沈随呼变缓，加重，忍不住按住她的腰带得更近。

        沈随无奈：“你压住我伤口了。”

        “一起换了。”男人理所应当地：“再去烧一锅热水，我上太脏。”

        脸色爆红一瞬间她险些蹦了起来，像是被毒蛇蜇咬闪电击中，慌忙后退，却被一只手臂揽住后腰。

        “好了。”

        沈随一动，牵扯到手背伤口，疼得眉心皱起。

        好不容易拉近的关系又将疏远了吗？乔西心脏重重一，理智和亲情来回拉扯：“可这样好像不对……”

        “用巾裹住，，我保证你碰不到。”

        “没关系。”沈随格外温柔，“所以……能劳烦你吗？”

        “阴不？”沈随语气忍无可忍。

        太温柔太客气，恍惚间乔西以为他内里换了芯子，他这般温和浅笑，几乎化散了猩红眼眸里的凶戾。

        却见他眉眼沉冷，表情不悦。

        “我真的什么也没看见。”

        “不。”

        这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不仅往小姑娘耳朵里钻，还使劲钻进她内心深。

        “我没事。”他勾起角，眉眼厉色化，“是你太慌了。”

        光线涌进眼底。

        乔西摆摆手：“伤口不能沾水，等愈合了再洗吧。”

        乍然不适应，她眨了眨干涉的眼睛，正看见眼罩被他吐在地上。

        ……

        白巾温柔裹住哥哥的，乔西又羞愧，又专心，手指隔着巾拢住那肉物轻轻拭。

        “几天前你还说过，愿意为我这个哥哥任何事。”见她呆立不动，男人脸上的浅笑淡了，“原来只是信口胡诌。”

        “一起换了。”

        末世太突然，沈随受伤太突然，帮他拭太突然，一连串的太突然快要击垮她的认知防线。

        “乔西。”他尾音拖长，咬字清楚：“不洗干净，你觉得我今晚还能睡着？”

        “分什么对和不对？”角扯平，他脸上的浅笑彻底散了，“不过是动动手的一件小事，你都不情愿，还口口声声谈什么报恩？倘若日后，我险境，能指望上你？”

        左大的伤口同手臂的伤口相似，肉撕开，像是被锯齿来回犁过。乔西用生理盐水冲洗，消毒酒消毒，再上药，用纱布包扎好。

        愧疚感令她无地自容，她现在一切都是哥哥给的，紧要关却掉了链子，让他失望。

        “你怎么了？”

        乔西又慌了，“你……”

        尤其是现在，沈随被咬伤的症状仍然存在，眼白血红，瞳孔却是漆黑，像是两颗黑耀石泡进了血池中，让人瘆得慌。

        整个过程验极差。

        猝不及防映入眼帘的还有一陌生肉物，下垂在男人修长结实的双间，表皱巴巴缩着，可仍是又又沉，份量重得吓人。

        “这不太好……”心里还没好碰男人的准备，何况这个男人还与她血脉相连，乔西鼓起勇气：“我不想。”

        沈随口中的伤口，在他左边大接近的位。乔西之前没注意到。

        虽然关系拉近不少，但十二岁的年龄差和往日的相让她依然对沈随怀有恐惧。

        “我……对不起。”眼珠上翻，她努力盯着天花板，“我不是故意的，我什么也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