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在外边的小脸毫无防备,额上的碎发洒下一层浅浅的阴影,眼似乎被重重的疲惫垂坠着,合得极紧,尖下巴抵着深蓝色的被套,显出柔弱的致感。
两人的差距,跟跑个八百米就气吁吁的初中生和拉松选手之间的差不多。
直到无意间打出“京偲”两个字时,他才停了动作,十分烦闷地一口把保温杯里放冷了的水给灌进咙。
不过……当时任泽越完全没想到两人会发展成如今的关系。
虽然真的很撑,但京偲才不打算撤回这个fg。
在望的交锋中,隐藏在深的灵光便像是受到名为“情”的鱼饵的引诱,纷纷冒出来,化作极其强烈的冲动。
烟雾缓缓升起消散,盖过了满室残余的暧昧味。直到猩红的火光消失不见,他才起往卧室里去。
“噼里啪啦”的敲打键盘声在安静的空间里回,宛如一曲并不高明动听却顺畅的乐曲,自指尖淌而出。
虽然按下了退格键删掉她的名字,他却是再也写不下去了。
结果她真的洗着洗着就睡了过去,他只好把人干、随便套上一件干净的长T恤。
——果然,半个月没吃肉还被高强度的工作所折磨,自己的战斗力明显下降了。
“啧。”暴地捋了下蓬松的发,将冒上水面的杂念统统赶跑,他总算回到书房,最终还是把沙发和丢下的衣服打理好才开始写剧本。
够个屁!她可是发了誓要把他给榨干的!
京偲胡思乱想着,甚至还打了个哈欠,刚刚还着不满和情的小脸,瞬间被困倦所侵占,一双柳眉也无打采地耷拉着。
“嗯哼……才,不够……”努力抬起脱力的胳膊环住他的脖子,京偲刚想同样合拢双去锁住他的腰肢,就让男人给推开。
只可惜她只能窝在他怀里昏昏睡,任他冲洗着一旦放松就疲惫到极点的子,就连任泽越去掏被得极深的,也只是低低哼了几声。
整个人都与方才展现出的嚣张和色气完全不同,乖巧得任泽越都忍不住怀疑她又有什么阴谋,毕竟他已经被京偲奇袭过许多次。
时间已经过了零点,不过对于夜猫子来说正是狂欢的时候。
被子是厚重的棉被,不过房间里开了空调,倒也不至于让她中暑。
她半睐着杏眼,连计较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京偲还安然睡着,呼沉稳,面容恬淡——只不过让被子给卷起来的模样有些稽。
比起她,任泽越却像个没事人似的,只不过微微着气罢了。
这便是他没办法拒绝京偲的原因——尽任泽越不大愿意承认这一点。
将京偲放到床里时,为了防止她醒过来捣乱,任泽越还很仔细地将女人用被子卷起来。
唧唧要水喝
红的有些,大概是被他啃过了。
犹豫半晌,任泽越翻了翻被稿纸盖住的桌面,自烟盒中抽出一香烟叼在间。
这张脸卸下重重表情之后,便是纯然又文静的,像极了他第一次见到京偲时的感觉。
“困了就去睡觉,”他弯腰将京偲抱起,步履稳健地离开书房,脑子里思考的是——收拾被弄脏的沙发和写剧本之间,哪件事比较要紧。
谁让任泽越实在太猛,全程都在疯狂捣干和加速,完全不给她息的机会——即使给了,也不见得京偲还能继续勾引他。
若是京偲能看透他的想法,一定当场起来把他的鸡鸡踩在脚底下狠狠蹂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