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蔓说有。

        最后的最后，赵启吻了吻妹妹的额，让她乖乖等他回来。

        昏黄的烛光下，只有他们彼此交缠的目光，和时不时温柔的絮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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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夜，他们躺在同一张床上，亲密无间地抱着彼此，却什么也没有。

        女孩应了声好。

        女孩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赵启感觉有冰冷的泪滴落在他手心。

        女孩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不仅每日昏睡的时间越来越久，大夏天的，她竟然浑冰凉，小脸也苍白到没一丝血色。

        第二天日出之时，赵启带领基地三分之一的异能者，往火石隧口进发。

        赵青蔓预感到自己时日无多，伤感之下，不自觉将心里话说出。

        兄妹俩挨得极近，赵启一只手将妹妹抱在怀里，另一只手牵着她的小手，两人的呼声也在一片寂静里默默交缠。

        “没事，”怕男人察觉到异常，赵青蔓连忙止住了泪，“哥哥明天要走了，我只是有点担心……”

        赵启“嗯”了一声，温柔地帮她理了理颊边的鬓发，问她今天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他心中更加不安，忙问怀里人：“蔓蔓，你怎么了？”

        心脏又开始隐隐作痛，赵青蔓面上没表分毫，微笑着对男人：“哥哥，你回来啦。”

        也许是为了她能在醒来的第一眼看见他。

        但这一切都由不得她。

        赵启什么时候拒绝过她的要求。督促她吃下一点东西后，他帮她了子，然后小心着的吊瓶，躺到了她边。

        “……哥哥，答应我，就算我不在了，你也会好好活下去。”

        赵启在妹妹床边默默守着，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和被扎了无数个针孔的手背，一颗心在愧疚和疼痛里百转千回。

医院陪他最爱的那个人。

        语罢，她看着男人，轻声问他，哥哥，你今晚能不能躺在我旁边，陪我一起睡觉呀。

        女孩的病房在医院的楼，门口还有晁通派来的两个异能者把守，平日里本没什么人来打扰。

        那一刻，赵青蔓竟然动了想要留在这该死的末世的念。

        “说什么傻话，”听到妹妹说这样的话，赵启心里一痛，将怀里的她抱得更紧，“哥哥一定会想办法让蔓蔓活下去。”

        夕阳的余晖从病房的窗里照进，床边的男人脸上疲色明显，却没在一旁的床铺上休息，而是一直在她床边凝望着她。

        一直到暮色四合，赵青蔓才从昏睡中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