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以在元苘梦中住了一晚,梦中元苘弥补白天的遗憾,肆无忌惮欣赏他的脸,想象他给学生讲课的样子,视觉和心灵双重享受。
早上,卧室的遮光窗帘发挥作用,元苘勉强睁开眼,裹紧被子照例赖床,快中午才起床整理离开。
她无法心安理得占据满以的家,zuo自媒ti很难实现暴富梦,其他本事她又没有,思来想去在哈公馆附近的快餐店找了份兼职。
像她这种没技术、没证书的人应聘大致分为两类:一类,被人骗;二类,骗别人。
现实很残酷容不得她不挑三拣四,快餐店按时发工资她就烧高香了。
等发工资她就离开满以家租房子住,原主那些奢侈品恐怕还要鸠占鹊巢一阵。
闲暇时她查找百强企业招聘广告伪装成上进的样子,其实在快餐店工作的大bu分时间她都很开心。不知dao为什么,也许同事很好,也许工作不费脑。
纠结一周她把想法告诉满以,本科生zuo服务员有点丢人,读了那么多年书最后还是没出息。
满以……
满以竟然鼓励她,她刚下班站在快餐店门口,看着消息迟迟不敢相信。
满以:ting好的,我同学也在zuoliu水线工人,他喜欢别人口中枯燥无脑的工作,年前大学聚会他还像大学生神采奕奕。他没影响任何人,也比我更早明白忙忙碌碌一生不是为了工作而是在追求自我。
元苘给进店的客人让路,手机提示音响起,满以拍了张窗外的照片发过来。
满以:下雪了。
元苘抬tou看向窗外,天空阴云密布,簌簌飘落的雪像随风摆动的欧gen纱。
她拿出手机回复:下雪了。
他们所在的地方都下雪了,悄悄飘进人心底rong化。
满以:几点下班?我去接你。
元苘:你还在学校吧!不麻烦了,我走二十分钟到哈公馆。
满以:不麻烦,我出门了,大概十五分钟到。
满以发完消息刚刚穿上外套,已经下班的元苘坐在快餐店等他,漫天飞雪隐藏两人的秘密,再相见时他们的语气同样客气。
元苘坐进副驾驶,把手中印着快餐店logo的纸杯递给他,不敢看他的眼睛飞速转tou系安全带:“谢谢,你要回去取资料吗?”
满以接过咖啡浅抿了口:“额……嗯,取资料,等很久了吧!”
“没有,刚下班。”
“工作累吗?”
“不累,兼职的大学生很好玩,她们在宿舍养海洋宝宝,就是遇到水会变大……”
元苘打开话匣子,把工作遇到的所有事都将给他听,全然忘记到哈公馆只有四五分钟车程,等回神对上他han笑的眼睛人差点蒸发。
满以开车在哈公馆附近转,车内安静的不自在,他垂眸扫了眼时间dao:“难得下雪,你要拍雪景吗?”
“好,去哪里?”
满以没带她去著名景点,轿车跨过公路大桥来到无人江边,天与冰封的松花江近乎一色,雪染的灰白间只有他们。
元苘拿出手机记录静谧美景,镜tou很难拍出雪的大小,找角度时手机不自觉转到满以站立的方向。
雪停在他乌黑的发丝间,暴lou在冷空气中的耳尖微微泛红,高大shen躯被黑色派克服包裹……
她拍人像很丑,唯独满以,总像zuo足准备闯进她镜tou里。
元苘看呆那么一小会儿手机就自动关机,“罪魁祸首”无辜的问她怎么了,她轻声叹气,把手机揣进羽绒服兜里:“这也是松花江吗?”
“嗯,黑龙江右岸的最大支liu,曾用名松阿哩乌拉。”
“松阿哩乌拉?”
元苘重复两遍,绕口也有些可爱。
冰上的雪不易rong化,河面积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