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问沈蓓，因为他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问这个问题，沈蓓出于职责也不可能告诉他，黎锦秀回忆着尹朴声之前说的话，当时与高家父子关系密切的人……冯飞舟。

        “啊啊啊——你别过来！”冯飞舟尖叫了一声。

        “……谁！？”他声音十分慌乱，带着重重的气声。

        “我是你的哥哥，我终于找到了你。”

        叶澜芝愣了愣：“……还有些事需要跟你现在的养父母协商，我不能直接带走你……”

        “那你去看看备用电源和供电局的人哪里需要帮忙。”黎锦秀反应很快。

        “叶澜芝，那个人应该叫叶澜芝。”

        “不行。”

        这么多人都在里面，琼白怎么可能救得过来！

        他找了两个熟人，很快就要来了冯飞舟的电话，而后拨出。

什么找人，却还是说：“能不能问问知情者？”

        黎锦秀注视着他：“我不要你护住什么人，你把鬼域破了，我相信你有办法。”

        十年以前，颙南省吉安市长顺镇的金家老三见到了叶澜芝。

        这一次，冯飞舟接通了。

        叶澜芝：“不是，你误会了，小小，哥哥找了你那么年，就是为了带你回去。”

        “你是来带我走的吗？”金三问。

        黎锦秀停了下来。

        “可是我现在鬼力大减，可能护不住什么人。”

        “滴——滴——滴——滴滴滴滴！”

        “霍霖漓……”

        被留下的金子烛饮恨地看着黎锦秀重新连线琼白，告诉她——

        霍霖漓点，消失在空气中。

        黎锦秀想到某个可能，又问：“你现在在屠宰场！？”

        “哥哥现在是公务员，虽然收入不是特别高，但很稳定，

        噪杂的声音里还夹杂了一个熟悉的尖叫声，那是原微，他们都在里面！？黎锦秀想要再问问时，电话突然挂断了。

        霍霖漓慢悠悠地显出影：“好，我去。”

        “跟买卖人口的人有什么好协商的，还是说你本就不想要我？”金三问。

        琼白进去后就在同步告知黎锦秀里面的情况。

        冯飞舟跟张无有的情况相似，黎锦秀心里一沉，难冯飞舟也遇到什么事了？无人接听挂断后，黎锦秀毫不犹豫又重拨。

        冯飞舟吓得脸煞白，后有高鸣在追杀，耳边传来带着电的年轻男人声音，他以为是叶澜芝来电，惶恐地说：“叶澜芝！不是我杀的你！你别找我——！”

        他眉越皱越紧。

        他话刚落有，金子烛便窜了出来：“黎锦秀，我去！”

        金三没那么大的情绪波动，只打量着他的穿着——

        质地舒适的衣服、黑勾的球鞋，这些年，叶澜芝应该过得比他好多了。金三清楚，同为兄弟，叶澜芝长相比他好看，格也好，所以早早地被人领养了，而他却被人暴力劫走，拐卖到了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受苦受累了十几年。

        黎锦秀让樊赤云先去前面，他放下前后车厢的格挡，厉声问：“冯飞舟，高鸣父子当年在屠宰场杀了谁！”

        叶澜芝很高兴，他眉眼弯弯地笑起来，眼睛都是晶莹的泪水，却忽略了金三冷漠的眼神。

        “啊啊啊——别来找我！高鸣！我是冯飞舟！我不是叶澜芝！”

        霍霖漓苦恼地叹了口气：“我试试吧，不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透过车窗，望向医院的方向，“供电是关键。供电恢复了，鬼域可能就破了。”

        黎锦秀毫不犹豫地拒绝，里面的状况太复杂，金子烛情绪不稳定不能进去，“霍霖漓去。”